此生孤独 作者韩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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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温暖而干燥,角落里的烛台上燃着采自印度高级香料,有人用竖琴弹着舒缓的曲子,盆里的水还是温的,带些茉莉花的香气。韩啸刚洗过澡,洗过头,他已将全身上下每个部分都洗得彻底干净。现在小红正在为他梳头束发,小翠和小玉正在为他修剪手脚上的指甲。小云已为他准备了一套全新的衣裳,从内衣和袜子都是白的,雪一样白。她们都是这城里的名妓,很美,很年 轻,也很懂得伺候男人——用各种方法来伺候男人。

   但韩啸却只选择了一种。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们。

   他也已斋戒了三天。 

   因为他正准备去做一件他自己认为世上最神圣的事。他要去做一个手术,为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儿,免费------还要附赠生活费。这个叫范娟的女孩因为抢救一起玩耍的女伴而面部严重受伤。这个手术天价的外科整形医生同时也是润笔费昂的艺术家已经很久没有在国内现身了,没有人相信他会亲自出手——他完全可以让他的弟子做这个手术。 他自欧洲威尼斯双年展赶回国内,并且还要在二十四小时内飞回欧洲;熏香沐浴斋戒,只不过是为了替一个没有见过面的陌生人做一个没有任何收益的手术。  

   那一日,我洗去尘埃,不为朝佛,只为揭开你封尘多年的别样美丽

   那一日,我沐浴更衣,不为超度,只为给你最惊艳的一刀------

   韩啸做过很多奇怪事情,天马行空,无拘无碍,会从几个身份间穿梭游弋,会做很多别人不能做、不愿做、不屑做、不敢之事 ,事实上有人认为即使有一天韩啸生了孩子不会令人惊讶,但只有一件事他绝不会去做,那就是他不愿做的事。

   韩啸有很多朋友,但他只有当一个人安静的时候幸福自足。内心深处有一丝无人读懂的情怀,有一处无人企及的角落,有一处艳丽绝伦的的的孤独。骨子里清高,内心却异常柔软;傲视一切,对待事物却又如初识般地尊重。他爱哲学、重思考,嗜好鲜衣美食、良器雅园、美婢健仆。如《幽梦影》所述:“风流自赏,只容花鸟趋陪;真率谁知?合受烟霞供养。”?

   低调奢华——衣中读品味

   听韩啸谈衣饰会误以为他是一位资深的设计师服装评论家,他对每一个细节近乎于沈醉的把玩和品评,流动着一脉老派英格兰绅士般的雅致与闲淡。他对服饰有着与生俱来的文化定位品质追求,“我永远都不会用lv和爱马仕的东西,所有的奢华都应该是低调的”。和这些刻着大大LOGO,张扬跋扈相比,他更喜欢独立设计品牌 ,最好DIY,不事炫耀的低调奢华正是他的服饰标准,也是他选择一切生活用品的通用准则。他的服装大致分为三种,三分之一是Giorgio Armani,材质华贵,形态中庸,保守中略有设计感,这是工作时的着装;三分之一是独立设计师的品牌,偶尔如Karl Lagerfeld是香奈儿的首席设计师,其中有款牛仔裤风格非常喜爱类似琉璃样的斑驳,宝石般的色彩充满设计感。Alexander McQueen 有英格兰“坏男孩”之称,他性感又诲暗的流浪主义设计,挑战了刻意的过分精致、和华丽的高级订制,彰显出一种性格的不羁。当然这样的服装基本只能雪藏在试衣间穿给自己欣赏最后的三分之一是 DIY,他自己酷爱设计,偶尔自己剪裁,身着DIY本身就意味着无法模仿的脱俗和优雅,表明有时间精力和能力,去追求内心的闲适安然。

   说到DIY,回想起一段逝去的往事那个曾经生活的城市,那份年轻热情的情怀至今让他不释心尚。19岁那年冬季,韩啸东奔西走买了二斤黑、白两色的毛线,找人要求按照自己的设计织一件毛衣。在那个人们尚不甚明了时尚为何物的年代,那件毛衣他竟是设计了简约的包豪斯风格,加上了几大块意大利小羊皮(当年那家叫飞鹰裘革的厂子现在早就找不到了), 而且为了避免松垮在脖领、袖口、腰部设计了锁口的松紧带,带子过紧会勒住脖子,带子过松,又会使领口松垮,为此他反复试验。许多年以后,他还为一新款Dolce & Gabbana的类似毛衫不具备这样的细节处理而自豪。两肘部加了黑色进口小山羊皮——那个有着三十年制衣经验瘦小细腻的上海裁缝,细细地花了整整一个上午才完成了那件在当时颇有时尚战略的作品。当他将那件毛衣穿在身上时,一个被称为当时最有品位的老家伙着实羡慕了一番。那段青春时光对如今坐拥各大世界品牌的他依然充溢着温馨的气息,每每忆起往事总不忘慨叹一句:“实际上,那就是我的第一件奢侈品啊!

   后来,韩啸更是做了一件让当时身边的亲朋好友们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又一次故技重施,跑到省城一家最高端的港式”老牌裁缝店里,花用在当时可谓天价的花费定制一身件套西装。鉴于他所提供的设计思路,裁缝师傅想从他这里赚到利润的难度系数相对较高,“我的总体要求很简单,也就是两个字——仔细。小要求有三个,一是衣袖宁短勿长;二是袖口的扣子要四个,不是装饰性的,而是真的能够扣上打开那种;三是可体程度达到后背有坡度,领子与颈部贴合性要完美。”裁缝店里的师傅真就按照他的设计思路做了那套西装,结果反复修改依然达不到标准,最后人家不愿再伺候他这位爷了,把做衣服的钱全额退还给他说:“你还是到伦敦时装街上找一位百年老店吧。”

   时过境迁,回首来时路,韩啸把自己的穿衣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为成功而着装,这个阶段对应的是他创业初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其中的艰难恐怕也只有韩啸自己知道。此时他心里只装着成功这件事,穿衣的所有细节都在为成功“挖空心思”,《Dress for success》所列出经典范例都是他模仿的对象之后,在很多场合,当别人问他成功的经验时,他总是笑答“源于最初的模仿”。

   第二阶段身份定位,考究奢华和穿衣文化。当穿衣达到一定境界时,衣服在遮体御寒的功能之外,有了一层文化意义---“you are what you wear(你穿什么,你就是什么)”。保罗·福塞尔的《格调》说:“衣着过新,或者过于整洁,表示你的社会状况不太稳定,上层和中上层人们喜欢穿旧衣服,似乎在告诉别人自己的社会地位丢得起传统的尊严”,“套装不但使懒散的人显得优雅妥帖,还能使体力劳动得难看”,“中产阶级以上的普通美国男性,衣着得体意味着你应该尽可能让自己看上去像五十年前老电影中描绘的英国绅士……”,《格调》让韩啸清晰地认识到“社会是有阶层的”,而成为哪个阶层则由自己掌握。于是,为了成为一个对社会有影响的人,成为尼采笔下的超人, 言必称罗马,文必追汉唐,而把服装文化发挥到极致,

   第三阶段与信仰有关。自我信仰的确立,让他将自己定位为具有西方贵族气质中国士大夫。文人的精神生活、贵族的高雅品味成为他追求的风向。此时穿衣之境可用“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来形容。无须过分用力,更不专注徒然的装饰和雕琢,衣服已然成为韩啸身体的一部分。或许走在人群里你找不到他,但仔细一看,那最醒目的一个便是他,而且愈加审视愈是清晰。??

   韩啸喜欢借用大书家孙过庭《书谱》中的话来概括自己的“鲜衣之旅”:“至于初学着装,但求平正;既知平正,务追险绝;既能险绝,复归平正。初谓未及,中则过之,后乃通会。通会之际,人衣俱老矣……

   叩问本真——茶中窥人生

   2006年,对茶道情有独钟的韩啸只身前往福建安溪——中国最负盛名的乌龙茶产地,带着朝圣的心理寻求最为喜爱的铁观音制作工艺。但是,摇清工序简化缩短、发酵时间严重不足等现实问题让他倍感纠结。带着疑问他走访安溪各处茶产地,拜访全国最大的制茶集团,和可能知道答案的人探讨制作工艺的传承和变迁。但令他失望的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或者茫然不知所云。后来分管茶叶的陈县长给他介绍了安溪制茶圣手陈双算,此人几十年在安溪传播培训茶叶种植制作的知识,全心投入研究茶叶种植、制作每一个工序、细节,严谨至一丝不苟。二人对铁观音茶叶工艺的变迁发展印证争辩:在利润的追逐和工业社会的冲击下,传统制作工艺的生存举步维艰,工业化的流水程序包装,快速消费的市场机制导致传统制茶工艺缺乏生存空间。尽管有部分传统制作工艺爱好者还在坚守着最后的阵地,但是在生存困境面前,很多人最终选择了放弃。茶农用绿茶的浅发酵方法制作乌龙茶,结果既失去了乌龙茶独有的醇厚果香,又没有得到绿茶的清香,纯粹是韵味全失的‘四不像’。其实,不止茶叶一种,很多传统制作工艺都在逐渐成为历史。传统制茶工艺的陷落是这个物欲横流的乱世的一个缩影。但是正如经济上不独立的中国当代知识分子很难在经济狂潮的冲击下坚守自己的职业操守,不由让人慨叹: “铁观音从此绝矣----嘿嘿,犬儒也遍地皆是”。

   安溪之行,让韩啸看清了现实。2003年冬天的一个晚上,他从市场上用极低价格买到了一款的传统工艺的顶级铁观音,回家之后他静坐茶室泡茶,“窗外大雪纷飞,房间里也静到极致,天地间仿佛只一人。茶刚一入口,我竟忍不住热泪盈眶。如此精致的一泡茶,被弃之如敝履,正如劣币淘汰良币,污吏淘汰清官。我就是双目泣血的卞和。而一个人那种孤独寂寞也弥漫在左右,一刹那光阴在身边飞逝而去如白驹过隙,身躯如在亘古黑暗的太空中飘浮。”韩啸的目光突然变得空洞无助:那是我最后一次喝到真正传统意义上的铁观音了。”回忆中的那盏茶,像与知己的不期而遇,让人一生难忘。但与知己恨不重逢的落寞,却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那种刺痛渗入骨髓,成就了之后他隔世的孤独。就像站在哗然的人群中,却孤单寂寞,顾影自怜。他不禁怀疑,对于自己内心的这份坚持是否能有人理解,对于这种人文信仰的坚守是否有意义。是否还有一种追求值得守候,是否还有一种价值值得思索。作为宇宙中如此渺小的个体,一个人的心灵其实是多么地渺小孤单。

   “茶尤如此,人何以堪?遂终生不饮铁观音。”

   敬畏生命---医技骋自由

   韩啸聪颖早慧,师出名门,游历天下,更在大师门下顿悟医学美容意境、玄机,韩啸的医术可谓登峰造极。但每遇新技术,韩啸依然谨慎似初拜山门的小师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反复研习手术技法,精心设计方案,一丝不苟以防万无一失。为就拿缝合打结为例,为了训练到最佳状态,让血管完全闭合,又不伤及周围组织,缝合线要尽量细小,细节在于打结技法。“磨砖成镜,才能坐禅成佛。医者尤其如此。”他苦练打结技法的秘法是:收集数百根黑色头发和为数不多的白色头发,将其按顺序排入容器,然后左右开弓,分别用两把镊子将白色头发从黑色里挑出来,却尽量维持头发原有排列顺序。或者练习以最快速度将一粒小米从大米缸中毫无差错的挑出。这样的坚持和努力成就了他精湛的技艺

   一次和国内著名整形外科专家窦大夫探讨下颌角手术。下颌角手术在面部整形中的技术要求非常高,分毫差错就可以导致出血量大增,甚至危及生命。在谈到出血量时,窦大夫深有感触地说:“在我从业这么多年来,做下颌角手术时,湿透四块以下纱布的就算是技术上的高人了,其中北京某某医科大学的邰教授就是一个技术非常了不起的人,他有着十几年丰富的临床经验,在技术上和手法上都很过硬。他做的下颌角手术干净利索,创面小,时间短,而且仅用三块纱布,我在他门下三年,不说青出于蓝也算是学到些许技艺,还算小有成就,我在做这个手术的时候,仅用两块纱布。”窦大夫说完,面上颇有得色。坐在旁边的笔者悄悄问韩啸,他笑而不答。再三追问,低声答,“一块,嘿嘿!”其实,我们很难和他进行关于整形美容领域的交流,他经常欲言又止.良好的修养使他平和淡定谦虚谨慎,而有时狂傲和激愤又让他义愤填膺:我们看到的绝大多数手术效果不佳,甚至设计就南辕北辙.

   很多医生在手术后把创伤恢复交给了病人本身的生理体质。他们对病人说过两天就能自然好,但在韩啸那里,他会把创伤的恢复交给自己,让创伤在生理范围最小化基础人为地缩短。如果说七天生理恢复期,他会尽力缩短到五天、四天,甚至三天。他要求“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了顾客能早恢复一天、一个小时,他经常殚精竭虑,废寝忘食。他要尽人力之所及,做到最好。这样的追求,不仅同事、甚至连顾客都不甚理解。“我而这每一次的手术都是我做给自己的,这就是马斯洛的所谓自我实现,我的生命就在我的手术中体现,延伸。做出最精美的手术证明我还有意义的活着。”

   追寻,不断的寻找精益求精、更上层楼的医学造诣。两千多年前,阿基米德惊喜发现鉴定皇冠质地的方法,从浴缸里跳起来,赤身裸体的欢呼“尤里卡”,即希腊语“我找到了”之意。这不就是一切人类科学技术进步的动力?其实,我们每个人穷极一生都在寻找某些东西,等待某个时刻。当那个特殊的时刻真的到来,韩啸也会情不自禁的如一切的先贤大哲一样轻吐出一句“尤里卡”,整个世界都在等着听你的欢呼---尤里卡。

   ?? 超越普世——禅中问出路

   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进入后工业社会,普遍的哲学价值和文化意义发生巨大的本体错位。科技革命带来的经济进步使人类全球化发展呈现加速状态。西方文化的全球化是人类多元文化丰富性的开始,同时也是凋敝的源头。人类的政治制度、人权准则、金融体系、科技发展都在全球化,这是人类共同进步的准绳。但文化形态、审美感性、艺术精神、宗教信仰却在全球化进程逐渐中丢掉了各自的身份特色,至使人类精神生态缺失,进而将会造成文化生态的断裂和本体错位。在这种拷问和追思中,韩啸希望在中国士大夫文化和西方贵族精神的交织中找出一种普世的价值体系,用来衡量我们的生存境遇,找回我们的身份特征,续写我们的精神族谱。他以一个中国传统文化人的身份特征穿越人类文明足迹精神源头,在自尊,自律,自由博爱的贵族精神指引下寻求中西文化的融合。希望通过中西文化共生共荣的和谐来传达一种普世情怀。希望通过一己余力的微光照耀到普通人的精神世界。

   如果说人的生命之渺小同宇宙之浩瀚有着本真的深刻的联系,那么一定就是生命之源的包容与空间的多维存在,人生的包容和存在应该也是多角度,多维系的.自幼生长在齐鲁地,儒家文化传统深深地烙在了韩啸身上,他谨记古训“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短短几年,他几乎走遍了世界的各大文化中心,足迹遍及埃及、希腊、意大利、威尼斯、澳大利亚、地中海沿岸的大学,博物馆和当代艺术馆,当然还有shoppingmall,他在东西方交织的文化碰撞中寻找一种普世价值。因为中国人自己特殊的历史、文化与传统背景而形成的特殊的心理结构与西方人是大相径庭的,在传统中国文化里,特别在一个稳定的社会价值体系中,文人成为承载这种社会价值的核心,士大夫精神变成以儒家文化为主流的社会的风向标。在西方文化中,以传统贵族精神为基奠的民主平等一直占据着欧洲文化的中心。自尊,低调,淡泊名利,坚守原则,一直是西方社会衡量一个绅士的标准。而现代中国的文人、精神贵族究竟应该是怎样的?我们内心都明白一定意义的“非”,就是我们不想做的事情、不想成为的人;那么我们真正的“是”又是什么?礼崩乐坏的时候,什么才是我们想做的事情、想成为的人?在这个流行解构”、崇尚“速食”的年代,独行者韩啸所努力尝试的真正意义上的“建设”就变得更有价值。韩啸常说,一生至少用一个夜晚观测星空,用一个白天参观博物馆:空间有多浩渺,时间有多苍茫。人类在其间,不过一点,一瞬。那么,小小身体内的一点自我,极端地微不足道,也珍贵到了极端。

   2006年,韩啸奔赴中国艺术的最高学府——中国艺术研究院,在那里聆听美学,探究哲学,研究海德格尔,同时他也游走于其他高端学府,在各种艺术领域之间游学,中央音乐学院,舞蹈学院,戏剧学院~~~由于北京高等学府的开放,听课的人非常多,能占到一个靠前的座位,是非常奢侈的享受。韩啸甚至还从各院校雇佣了几个研究生每天为他喜欢的课程占坐。每次看到后面黑压压的人群,韩啸心里总有一种窃喜:为自己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为能满足自己饥渴的求知欲。“吐血推荐:北京最好的蹭课场所就是艺研院——课程众多,顶尖水平,小课堂,后门随时便于溜进溜出选择最感兴趣的课程。”

   在几年年的学习过程中,他收获了大量宝贵的人文知识,也完成了从一个自然科学工作者——医生,到一个社会科学实践者——企业家,最终到一个人文学者的转变。当代艺术的多元手段和深刻内涵使他渴望表达的愿望成为可能——他建立了上千坪的工作室,十几位艺术院校的学生、技术工人按照他的思路创作,他希望展现时代的深刻变化:“我,或者说我们这一代人就是一件荒谬而悲壮的行为艺术作品,只是当初应该先用猴子做的实验用在人类身上未免太残忍了”,他也很乐观:“我们的人民有智慧不通过流血获取普世价值。”

   韩啸每以精英自况,也绝不推卸责任,他需要表达,当批评家杜曦云看到他的画册后立即指出:他必须做这些作品,否则他会很痛苦.创作伊始,他也得到了很多帮助和鼓励.王春辰先生在艺研院的课后,韩啸问我做的变性手术能否做成一件当代作品,得到了深深的鼓励.诗人诗人兼青年批评家孙磊也激励他:你手头这么多独特材料,你不做我来做!韩啸有自己艺术观:我既看不上亦步亦趋毫无主见的传统艺术模仿者,也鄙视被市场指挥棒驱使的中国当代艺术巨匠们. 优秀的艺术家首先是一个有责任感和良知的知识分子,能够用有美感有表现力的形式深刻的表达.这个定义因为有美感二字显得不那么当代,但是我坚持.我的艺术追求将是士大夫精神和贵族精神的结合,更是人生追求.

   多年以后,幽暗寂静的茶室里,午后阳光慵懒的照在韩啸充满故事的脸上,从他那睿智的眼神透露出太多的人世沧桑:“我曾经来过,活过,爱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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